第389章 纯洁之体化万物生
上官云殇沉吟不语的模样落入冷予惜的眼里,她试探着去拉男子的手。
手突然被一个温热的小手包裹,上官云殇很想缩回去,但是奈何女子是用了力气的,若是想要挣脱,必定会把女子甩出去的。
两相权衡之下,他选择了视而不见。
冷予惜吸了吸鼻子,道:“殇云,上官云殇,三七。”
她竟是喊出了几个名字。让白衣人和上官云殇都感到一阵意料之外。
白衣人以为的场面并没有发生,眉间亦露出一番惊讶。
上官云殇比冷予惜要高出一个头来,所以冷予惜只要微微一低头便能看到上官云殇的一张脸,上面写满了无言以对和慌乱无措。
她将自己的脑袋伸到男子的胸前,扬着小脸,轻轻道:“这些都是你,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?”
闻言,上官云殇对上那双亮若星辰的眸子,眨巴眨巴的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星光,女子脸上并没有气急败坏,一脸失望的神情,反而一如从前那般,清澈灵动。
上官云殇望向冷予惜,不可置信地道:“你不怪我?”
冷予惜淡然一笑:“你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,对不对?”
对上这个问题,上官云殇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但是白衣人却率先开口,替他答道:“因为你是他苦苦找寻了多年的青灵玉!”
闻言,冷予惜微微皱眉 ,怀疑地看着上官云殇道:“青灵玉?什么青灵玉?”
这个东西,她几乎是听都没听过。
上官云殇淡淡的眸光温柔地扫过女子的容颜,一只手摸上她细腻的肌肤,道:“你别害怕,不论你是什么,我都不会伤害你。”
“那你外公临死前对你说的一切,你都当做耳旁风了?”
这话是白衣人说的。
几乎是在同一时间,上官云殇冷酷的目光穿过眼前的女子,直直看向那人。
语气不可置信: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白衣人笑得一脸邪佞,抱着双臂,一副看好戏的模样,悠悠道:“以你的聪明才智,难道一点也猜不到嘛!”
上官云殇在心头微一思索,眼眸沉了沉 嘴里喃喃道:“莫非是有内鬼?”
冷予惜窝在他宽阔的怀里,闻言,抬起头问:“什么内鬼?”
上官云殇用手拂了拂女子脑后的长发,动作是说不出来的亲昵与温柔。
“和你无关。”
将这一幕都收入眼底的白衣人轻轻哼了一声,道:“好好珍惜你们现在所拥有的时光吧,怕是命运的轨迹会再度重演,到时,……”
这一阵沉默让冷予惜的心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惧。
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做过的那场梦,梦中之人莫非就是她和上官云殇的曾经?
看到冷予惜眸光里的震惊,上官云殇轻轻地摸着她的后背,问:“怎么了?”
冷予惜抬头看向上官云殇,眼前的他还是三七的模样,但是梦里那个人的样子和眼前之人的轮廓渐渐重叠在一处,眉宇间的傲气,皱眉时的万般无奈,好似就是同一个人。
“你,好像……”
冷予惜指着上官云殇的脸,话还没说完,只听那边传来一声轻笑,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们不是想要知道解我瘟毒之法嘛?”
此话一出,两人的视线齐齐看向白衣人,期待着他的嘴里会有些有价值的线索。面对两道炽热如火的视线,白衣人似乎很是开心,他道:“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看过我呢?”
每一个人一听到他的名字不是害怕就是厌恶,甚至有朝他扔臭鸡蛋烂菜叶的,就是没有人这么地期盼过他。
闻言,两人额头均是黑线一拉,头顶似有乌鸦飞过。
说完,白衣人目光忽然看向冷予惜,盯着她的脸,颇有意味地道:“你的血可解世间一切邪气污秽,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!”
这话出乎冷予惜的意料之外,她从不觉得坏人会主动说出解决问题的办法,但眼前之人就是亲口告诉她了。
不得不承认,这白衣人直爽得不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。
倒是上官云殇眼睛里闪过一抹紧张,他一把拽住冷予惜的青色袖口,语气焦急道:“别信他的。”
哒哒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,白衣人扬着邪肆的嘴角,一步一步靠近二人,出声道:“也对,被瘟毒波及到的人,没有数万也有上千,若都要他们恢复如初,怕是你的血也不够!”
说着,白衣人竟是又摇了摇头。
做思量的模样,也或许是脑海里想到了什么可笑的画面,盯着冷予惜的目光愈发的怪异。
上官云殇一把将冷予惜推到身后,将钉在门上的剑一手收回,握在掌心。
朝着白衣人所站的位置袭去,衣袍被强大的气场震得飞起一角,但是眼前忽然升起一阵迷雾,浓郁得看不清楚对面的视野。
用手轻轻扇去碍眼的雾气,对面早已没有了白衣人的踪迹。
冷予惜和上官云殇感到古怪,彼此望了一眼对方,这时,寂静的半空中忽然想起一句阴森的话语,回荡在苍穹之中。
“只是和你们打个招呼,别那么大敌意。我们下次再见哦!”
说完,四周竟是变得格外寂静,清冷的月亮挂在半空,风吹动周遭的空气,扬起女子额角的头发徐徐飘动。
两人都做不到再装糊涂下去了。
冷予惜抬眸看了眼上官云殇,见对方细密的睫毛在月影的照耀下轻轻动了动,喉结随之上下滚动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…”
二人竟是一同开口了,上官云殇道:“你先说吧!”
冷予惜轻咳一声道:“你能告诉我,当时为什么要突然离开。到最后还要和我桥归桥,路归路吗?”
二人说着,慢慢走到一旁的树下,这下面有几张简单的木椅放着,正好用作休憩。
上官云殇一面坐下,一面看向远处被打得四分五裂的秋千,心里想着有时间他再给她做一个。
他拧眉沉思片刻道:“其实我,我也是心里很为难。”
这一句话出口,冷予惜就想起了白衣人所说的,她歪了歪头,将双腿并拢,问道:“是因为你外公?”
如此近看,更觉得上官云殇身上隐隐透着一种孤独感,如高山云止,孤高甚是,竟令人不敢靠近。男子抬起双眸,与冷予惜凝视了片刻,微微侧首道:“是也不是,占了大部分原因。”
见他转首,冷予惜挑起一边的绣眉,道:“嗯?能具体说说嘛!”
不知是否错觉,冷予惜觉得男子似乎不太愿意讲,将头低得死死的,道:“你真要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