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狗儿 作品

总结线索

 带刀干啥?

 在坟头和四驴子割袍断义。

 四驴子是绝不会做那些捞不到好处的事,所以,四驴子说去老干部局,我相信他。

 我也给四驴子封了官——黄家探马,就是看大仙时,查事的黄家人。

 我们几个当中,沟通能力最好的就是四驴子和花木兰,这种事不能让花木兰去,毕竟那群人天天保养,可谓是宝刀未老,我担心花木兰出事。

 我问四驴子有什么计划,四驴子根本不透露,他让我看结果就行,我哪敢让四驴子胡作非为,于是逼问计划。

 四驴子是贼,他对老干部过敏,所以他也不打算亲自出马,准备找个大娘们去套话。

 为啥用大娘们?

 可以看看新闻,某些犯错的人,大多因为两个因素,一个是钱,一个是色,咱可听没说过哪个人彻夜探讨学问被处理的,研究学问的大学教授都想和女学生探讨繁衍问题呢。

 总结来说,就是啥玩意能让人快乐,用什么方法,而快乐的方式,大多都是被禁止的。

 四驴子联系了退役小三,退役小三爱答不理。

 四驴子怒了,青筋暴起,不是手臂及脖子。

 退役小三下跪仰面,那不是求饶。

 四驴子怒发冲冠,一声长叹,小三面色红润,热汗淋漓。

 狼狈为奸之后,退役小三很是满意,她给四驴子介绍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娘们,可以说是退役三的前辈。

 这大娘们江湖报号欣瑶,实际上叫桂芳,混迹娱乐业多年,四驴子给了点钱,此人顺理成章变成了四驴子的老姨。

 四驴子让老姨主动投怀送抱,先勾搭上一个人,参与几个饭局,便能认识一群人。

 老姨真是牛逼。

 这是个形容词,不要想多了。

 短短三天,收获七八个人。

 然后呢,四驴子让老姨准备酒局,招待这七八个人,吃饭的时候,四驴子以大学研究生的身份去。

 当然,得编个牛逼一点的大学,比如人民大学政治系,我不知道有没有政治系,但我不知道的事,那群老逼登也未必知道,编出来吓唬人呗。

 反正要给人一种只要一毕业,就能在北京当官的感觉。

 按照常理来讲,人只会去舔比自己牛逼的人,有了这个身份,那帮人也想和四驴子搞好关系。

 为了装的更想像,四驴子还搞来了特供烟酒,加上一身行政装,我都想管他叫驴局了。

 行政装治好了四驴子的不正经的毛病,剥夺了他做傻逼的权利,同时提升了四驴子的个人素养等等。

 妈的,我编不下去了。

 别人穿行政装那是如虎添翼,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,四驴子穿行政装,是他娘的一乘一,结果还是那根形如勾八的棍。

 这种感觉,像是抡大锤的人家中突然被拆迁了,不抡大锤,改打高尔夫了。

 反正就是给野驴配上金鞍,那也不是千里马的材料。

 事已至此,只能让四驴子去试一下了。

 四驴子中午出发,凌晨一点才回来。

 “你也不怕把那帮老逼登熬出脑出血。”

 前一秒四驴子还醉意朦胧,下一秒,四驴子恢复了认真,再下一秒,四驴子吐了一地。

 “呦,吃羊排了呀。”

 “水。”

 我拉了一下裤子,四驴子吐得稀里哗啦。

 “给我整口水,喝多了,难受。”

 “喝多少呀?”

 “三斤多。”

 “哎呀卧槽,走,去医院啊,死人的量了。”

 “三斤多啤酒。”

 我把刚拧开的瓶盖又拧紧了。

 “我问出来了,山里面有个地方土沟子的地方,那有古代遗迹。”

 “详细说说。”

 四驴子懵了一下,表情惊恐。

 “咋地了?”

 “丢了。”

 “啥玩意丢了。”

 “老逼登给我讲的知识,丢了,卧槽,走走走,跟我找找去。”

 “妈的,你赶紧想想。”

 四驴子是真喝多了,他说喝酒的时候,他的意识时有时无,都是要潜意识去和人搭话,到了ktv,他醉倒了,有个人说到了土沟子,然后被其他人制止了。

 几个人没深说,话里话外就是那是涉密文件,不能外泄。

 四驴子的意识断断续续,他听见了军队、土沟子、不让进去等只言片语。

 等我再细问的时候,四驴子秒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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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一觉醒来,四驴子和懵逼的兔子一样。

 “妈的,昨晚喝多了,我昨天和你说啥了。”

 “没说啥,你重新说一遍。”

 “卧槽,全都忘了,我最后的印象是ktv小哥进来送酒。”

 “你不是说你喝了三斤啤酒吗?”

 “那他妈前面不还有一斤半白的吗,真他妈能喝,一喝酒,他们唱歌,我啥也不会,轮到我,我就喝酒,要了命了。”

 我有些心疼四驴子。

 “真的,我后面都没印象了,昨晚我咋回来了,都忘了。”

 一斤半白酒,要是我喝,估计也该顺烟道化成灰了。

 四驴子说和他们聊了半天内蒙的人文地理,聊来聊去聊到突厥和古建筑了,但对面说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。

 “没问问突厥墓吗?”

 “我问了,人家也得说呀。”

 “这酒喝的,你他妈都白招罪。”

 “操,你看看这是啥?”

 四驴子拿出了一个口红大小的录音机。

 “来,狗子,叫爹。”

 “不,老子非叫爸爸,怎么着?”

 四驴子知道自己酒量不行,提前准备了录音机,录下了很多对话。

 前面的对话没啥意思,唱歌呼麦咔咔咔,多才多艺,到了最后,录音机里响起了呼噜声,一个人说“哎呀,我想起个事,土沟子还有突厥的东西。”

 “老胡,你真是喝多了,那玩意,能说吗?”

 “呢天,咋个咧,那万一神神叨叨的,说是封闭消息,咱也不知道详细的呀。”

 “那军队都进来了,你还想咋地,都这岁数了,可别惹事了。”

 “听说土沟子里面有......”

 “咳咳,别说了。”

 地名、突厥、军队,对话很简单,但很有用,全都是干货。

 我看了一下地图,土沟子位于山脉南段,在走廊西侧,距离走廊二十多公里。

 从卫星图上看,土沟子是个废弃的村庄,有十几栋房子,周围没有工厂,也没有路。

 在去土沟子之前,我还想先找找红缨枪,问问当年的历史。

 赵悟空道:“哎哎哎,这有点鬼吹灯的意思了,有知青,有破四旧,要是有萤火飞虫,那咱们就是现实的胡八一了。”

 “扯卵蛋,你会十六字阴阳风水口诀吗?”

 “我会,我说地方,你们敢去吗?”

 我一听不对劲呀,赵悟空如此自信,那是有话要说。

 “你这孩子,学坏了,还拿上了,有啥话?”

 赵悟空咧嘴想笑,嘴唇飞到一半,四驴子的黑手已经上去了,赵悟空疼的都不是人动静了。

 “我说,我说,我在山里面发现了一个天坑,面积不小,和足球场一样大,可能是取石料的地方。”

 我倒吸了一口凉气,四驴子多才多艺,语言的造化更是牛逼,会手语,说不过赵悟空的时候,直接甩了一巴掌。

 赵悟空也确实该打,突厥墓不会用到那么多石料,这爷们有点异想天开。

 “他妈的,你们不信,这个龙形的山脉,天坑的位置算是龙胆。”

 四驴子看着我道:“什么胆?”

 “我稀罕猴妈的蛇胆。”

 “那我也有。”

 赵悟空怒了,他大声道:“我爹学地质的......”

 “我爹种果树的,我二大爷卖化肥,一条龙。”

 花木兰打岔道:“哎呀,你们听猴哥说完嘛。”

 赵悟空委屈道:“我不说了。”

 四驴子准备用手语沟通,赵悟空急忙道:“正常情况下,不会形成这种坑,不是陨石坑,没有火山口,这边的地质,没有形成天坑的条件,这个坑,绝对是人工开挖的。”

 “啊?咋地?”

 四驴子就能欺负赵悟空。

 赵悟空继续道:“那么,石头呢?附近都是山,随便找个地方取石就行,为啥非选在这?坑的位置算是山脉的中段了,南北几公里都是山,取了石头又不好运出去,为啥取石头?”

 “对呀,为啥呀?”

 “剜龙胆,这也是个风水局,做这个局想要大量的人力物力,要么是唐朝,要么是明朝,咱们应该过去看看。”

 四驴子反应了一会,觉得有道理,反手又甩了我一巴掌,骂道:“学习不好老他妈举手,看给你猴爹气的。”

 我亲了四驴子一口,有点苦,还他妈咸,恶心四驴子,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
 我们和姚师爷说了最新的分析,姚师爷连说了三个好字:“这回不就见到亮光了嘛,按照你们的计划继续推进,需要啥,直接和我们说。”

 “天坑附近有村子,我们想要一个从北京出来的人,或者老知青。”

 “直接去呗。”

 “没身份呀,要不您以考古学家的身份和我们去?”

 “那玩意管个屁用,整个摄像机,装记者。”

 我想把姚师爷套进来,可姚师爷根本不上当。

 装记者?

 装鸡毛记者,姚师爷不去,咱他妈装孙子,到那一口一个爷爷叫着。

 我们来到山口附近的一个村子,七八户人家,每家院子里最少两辆吉普子,车价不低于五十万,这和我预想的不一样。

 根据经验来看,去贫困人口家里,人家会热情招待,概率上来说,老好人都他妈穷,不过去有钱人家里,他们像防贼一样。

 于是,我们沿着村子继续往前走,得找一户看起来不怎么富裕的家庭。

 为啥?

 因为当年头脑一热留下来的知青,这些年都吃遍了人间的辛酸。

 好好的北京老家不回,非他娘将青春奉献给草原,混到现在,估计连个低保都混不上。

 四驴子说找几个大娘们,以慰问的名义收割老头子们的低保金,我怕老头子死娘们身上,没同意。

 转了几个村子之后,我看上了一户人家,蓝色彩钢房红色屋顶,除了四周的墙壁,没别的东西,院子里有一群绵羊,估计是练过健美,身材比梅花鹿都好,真他娘的瘦。

 这样的人家,一没草场喂羊,二没钱买更多的草料,利用穷人天生的自卑,我们可以反客为主。

 我们买了米面,想以帮助困难人的名义和这户人家套套近乎,敲门后,是一个老头出来迎接,手腕上的劳力士不算耀眼,因为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比小手指还粗的金链子。

 原来,他不是贫困,只是单纯的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