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霓澄 作品

第二百四十一章 人偶

萨沙和李晓阳与若离樊幽隔着桌子相对而坐。

 “两位恩人,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。”

 萨沙秀眉微蹙“恩人?怎么就论起了恩人了?”

 若离双眸低垂,露出了礼仪式的微笑,说道“不杀之恩就是大恩。”

 萨沙反应了一下这句话,微微摇一下头。

 “我问,你答,我们没必要客套,没必要耍滑头。”

 若离收起了笑容,一脸认真地看着萨沙。

 萨沙问“你们祖上是哪里人?”

 “回大人,我们姐妹二人都是商国铁竹州下南昭县人。”

 “为何来到武云国?”

 “我们姐妹二人原本是不认识的,但当年年景不好,家里养不活我,将我卖给戏班,樊幽的情况也差不多,我们是在戏班认识的。”

 “我们在戏班生活了有四五年,后来我们姐妹俩学的好,都会唱些小曲,樊幽比我强些,她还会唱戏,但在一年前,樊幽嗓子坏了,戏班班主也不打算再收留樊幽,论交情,我和她在戏班里关系最好,我要是不帮她,她往后会很难,后来,我提出来,和她联合表演,她负责弹琴,我负责跳舞,或者她跳舞,我就负责唱些小曲。”

 “没成想,当时看客们的反响很好,后来我们俩在戏班里也开始有些名气,有了点名气,攒下点钱,我们就到满城寻医,想治好樊幽的嗓子,戏班子一般都是边走边演,在铁竹州里各个城里巡演。”

 “我们走遍了一座又一座城,没有大夫能治得了她的嗓子,而且,她的嗓子情况也在不断恶化,起初是沙哑,后来又疼,不过几个月的时间,她连说话都很艰难。”

 “后来我们离开了铁竹州,在牧州的时候,遇到了空尘教发药,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后来吃了空尘教的药,樊幽的嗓子果然是不疼了,但那种药不能断,没过一个月,有个说是来自空尘教的道长,那位道长邀请我们加入空尘教。”

 说到这,若离就停顿了。

 萨沙问道“你们加入空尘教的过程就这么简单?”

 若离叹息一声,随后说道。

 “我们也是没办法,樊幽的病症,需要他们的药才能缓解疼痛,但他们无偿发放药物的份额有限,只有成为正式教徒,才能多发放一些。看着樊幽疼的睡不着觉,我也不忍心,唉……要是早知道,那种药会是那样,我肯定不会让她碰那种药的。”

 萨沙看向樊幽,若离和樊幽二人都是长相精致,美艳动人,只是若离看上去总是眉眼带笑,樊幽则总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。

 谈及过往,若离也没了往日神采,一副落寞至极的样子。

 “你们俩以后有什么打算吗?”杨灼翘着二郎腿,躺在这房间里的大床上问着。

 若离苦笑着说道“我们姐妹二人既然已经身在此处也只好挨过一天是一天了。”

 李晓阳感叹道“这个空尘教真是害人不浅,用成瘾的药控制信徒。”

 萨沙看向樊幽。

 “樊幽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?药瘾还有么?”

 若离回答道“她的药瘾已经好差不多了,还要多谢苏大人开的药方,她的嗓子现在也不怎么疼了。”

 萨沙点点头“你们知道空尘教的总部在哪里么?”

 若离面露歉意“二位大人,这个,我就帮不上忙了。我们真的不知道,我只知道,商国牧州那边,有一个空尘教的大集会,那里经常会召集信徒开会。”

 若离想了想继续说道。

 “我记得,那是一年一次的大会,但应该不是空尘教的总坛,因为我也问过这事儿,但从其他信徒嘴里知道的,都不一样。有的说牧州城有总坛,有的说在肥堰,还有的说在京阳,但没人能确定。”

 萨沙略作思索,她说道“好了,我问完了。你们有没有什么想问的?”

 李晓阳摇摇头“我没什么想问的。”

 杨灼这时从床上坐起身。

 “我有问题!”

 杨灼看向李晓阳。

 “那个,你真不考虑一下?”

 “去边待着!”

 李晓阳气得嘴瓢。

 杨灼看向若离和樊幽“我有个问题问你们俩,如果,”

 杨灼瞥了一眼李晓阳,李晓阳的视线也注意到了杨灼。

 杨灼再次强调说“我是说如果,有哪个什么位高权重王爷啊,大官啊什么的,就非要你们当中的一个人陪他睡,你们会怎么办?前提是,你们没法拒绝。”

 若离对于这个问题像是早有答案一样。

 “如果非要这样不可,那么,能够给我们赎身那也能接受,如果不能……”

 若离说到这,牙关紧咬,可以明显看到她说到这的时候,两腮在动,像是难以启齿。

 也是,这个问题问到谁都会犹豫一下,就算是问某个男人也不例外。

 若离停顿了两秒,她说道“那,我们姐妹二人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实在躲不掉,那么我们姐妹二人一同服侍也就罢了。”

 杨灼挑了挑眉。

 “好家伙,买一赠一是吧?”

 若离和樊幽都害羞地低下了头。

 场面有些尴尬,萨沙端起了茶杯呷一口茶,李晓阳也拿起一杯茶。

 杨灼单手扶着下巴,她想了几秒钟再次开口。

 “我再最后问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。你们俩是不是不喜欢男人,而是喜欢女人?”

 “噗”李晓阳一口水喷了出去,不偏不倚,喷在了对面姐妹二人一脸‘花露水’。

 萨沙听到这个问题,身躯也向前一抖,被这个角度刁钻的问题雷到了一下。

 若离和樊幽也傻了眼。

 她们都红着脸摇头,若离想要开口解释,樊幽这个几乎哑巴了的人也都张开嘴想要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