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霓澄 作品

第一百八十三章 战略的统一

    李晓阳带着青儿和其他两个手下将受伤的孙老七用担架抬到了县衙,此时的孙老七已经恢复了意识。

    推开围观的人群,李晓阳进入县衙。

    杨灼在这里等了他很久。

    “都安排好了么?”杨灼问

    李晓阳回答说“已经找到几个愿意作证的目击者了。”

    杨灼说“已经都说好了,进去走个过场就完事儿。”

    李晓阳带着自己这边的证人进了公堂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一切的过程都很顺利,就连李昊也显得很配合地认了罪,李台也象征性的公开判罚李昊挨了二十板子,监禁半年。一些围观民众看到李昊挨板子的时候,都在叫好,但听到他只被判处半年监禁,纷纷摇头走开。

    案子结束后,李晓阳他们来到了县衙后堂。

    李晓阳对李台说“李县令,这事儿,算是过去了,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,朝廷每年下来考察政绩的官员,不一定都那么宽宏大量,说不定就有像我们这样微服私访的。”

    李台听到这,问道“难道今年朝廷里要对小地方进行动作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倒是让李晓阳不好回答了,‘我哪知道?!’李晓阳很想这样说,但这么说的话一点好处也没有,李晓阳打起了马虎眼,他清了清嗓子说

    “咳咳,这个是吏部的事,我可什么都不知道,我可什么都没说啊。”

    李台露出笑容“哦,是是是,下官刚才什么都没听见,谢上差提点。”

    李晓阳抿嘴说“额,那个,没什么事的话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县衙外还有我们的人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先等会儿。”杨灼这时拦住了李晓阳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李晓阳意外的问她。

    “我想再了解一下,这个县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些案子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案子?”

    杨灼向李台努一下嘴。

    李台面露难色的说“额,是这样的,敝县前几个月发生了几起凶杀案,至今没有抓到凶手,本来的话,凶杀案一般都会按照受害者关系网逐一排查,最后总能锁定一些人,但,但这几个月的凶杀案除了受害者死像蹊跷之外,就是死亡的地方十分奇怪。”

    杨灼问他“具体说一下。”

    李台回答“先是受害者的死法各有不同,有的外表无伤,仵作解剖之后却发现内脏全部被烧焦,还有的是头颅碎裂成渣,据说是在家里没有预兆说说话的功夫,头颅就爆裂了,吓得那家的媳妇至今还疯疯癫癫的。”

    李台说到这,停顿了一下,观察李晓阳和杨灼的反应,二人露出困惑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二位,你们还能接受吗?还要我继续讲吗?”

    杨灼问他“一共多少起?”

    李台说“额,四起,他们的死法各有不同,就连我们这儿二十几年的仵作也说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死的。唉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,李台哀叹一下,继续说道

    “下官在任期还有一年就到期了,怎么就遇到这么棘手的案件?现在乡里坊间还传说是妖邪作祟,甚至还说什么,是下官纵容侄子惹得上天不悦所招来的报应,唉,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这泼。”

    杨灼说“李县令,不知道,可不可以让我们看看卷宗?如果有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就更好了。”

    李台愣了一下,然后说“哦,验尸结果自然是有的,下官可以为您去取,小王!王捕头!来,去把那几人的验尸结果,还有卷宗,都拿来。”

    王捕头点了下头,就去取案件记录。过不多时,王捕头拿着三本册子过来。

    “二位,这本儿,是案件情节,这本是当堂审理笔录,这本是验尸结果。请看。”

    杨灼接过那些卷宗,她分给李晓阳一本。

    “喏,我先看情节,你看审理笔录。”

    两人看了一会儿卷宗,这些卷宗记录着近三个月发生过的所有案件,其中有且只有四起凶杀案。

    第一起,死者为男,名王育安,22岁,死于郊外一平坦处,尸体被农夫于清早发现,仵作推测死于前一日夜里,死状,全身无外伤,无钝器伤,骨骼十分完整,没有骨骼碎裂。但经过解剖后发现,死者所有内脏均呈现焦黑状,没有水分,死因不明。死者是一个年轻秀才,未婚,父母及其一弟弟健在,家境一般,家世清白,没有仇家。

    第二起,死者为男,名孙柱,35岁,死于自家家中。尸体由其家人报官,经其家人证实,还有仵作验看证实,是死于报官当天辰时一刻,死状,头颅破裂成渣,已经无法拼接,除头颅外,颈部以下,全身皆无伤。由于无法辨识原本长相,系家属辨认身体腹部一胎记确认死者身份。死者是一个屠户,已婚,其父,一妻一子健在,其母因受惊吓过度当天被吓死,家境较为富庶,已经对其过去的仇家排查,均无作案时间以及动机。

    第三起,死者为男,名周六斤,21岁,死于明榆木巷,尸体被更夫发现,仵作推测死于当天夜里戌时二刻左右,死状,除了面部皮肤外,全身皮肤被剥去,前胸胸骨也被割掉,据事发地办案捕头王捕头描述,事发地较为干净,初步推测为移尸地点,但未能发现移尸过程中所产生的痕迹,报案更夫柳毛儿的证词声称,发现尸体时,尸体不仅仍有余温,尸体上裸露在外的心脏还在跳动,考虑到证人的精神状态,不予此证词作为证据的可信力。死者是一个无业者,未婚,家庭富庶,其父与其兄健在,死者生前喜好**,死前当晚同样去**,已经对其过去的仇家排查,均无作案时间以及动机。

    第四起,死者为女,名方姑,13岁,死于郊外一处野坟地,尸体被三名游玩的男童发现,由于死者死状十分奇怪,无法通过验尸得出结论,通过排查失踪人口逐一对比,得出死者的身份。死状,死者左臂、左腿被割去,所剩下的尸体,所有水分均已丧失,呈干尸状,但死者从失踪到被发现,仅仅过了四天,尸体无法从死亡到干尸化。死因不明,死者是一个未出阁女子,家境贫困,其父母弟弟健在。家世清白,没有仇家。

    大致看完这些卷宗,杨灼问李晓阳的看法,但李晓阳此时并不想趟这趟浑水,他只想尽快把手头的主要任务完成。

    “额,我感觉这些案子很复杂,你这么问我,我也说不上来有什么看法,不如今天我们先回去商量一下,明天再说?”

    听了李晓阳的这番话,杨灼转头和李台说“那我们今天回去研究一下,明天我们再来拜访的时候,再给你结果。”

    李台回答说“那有劳二位上差费心了。下官恭送二位。”

    李晓阳和杨灼被送出来之后,他们二人带着手下们回到了客栈。

    回客栈的一路上李晓阳一句话不说,到了客栈之后,李晓阳把杨灼叫到房间里。

    萨沙、李晓阳、杨灼三人在房间里进行会议。

    经过李晓阳把事件和萨沙讲述过一遍之后,三人开始正式讨论。

    “萨沙,事情我也大致说完了,我先说一下我的意见,关于这个县的事情,我们最好不要掺和。我们这次就带着十几个人,现在已经出现伤员了,我不想再卷入更麻烦的事态了。这个县的案子,肯定不是普通人类做得到的,如果我们陷得更深,很有可能会极大耽误行程,甚至继续增加伤亡。”

    杨灼等他说完,她问“说完了?那我说几句。”

    她继续说“先把什么民众安危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抛掉不谈,就说说咱们,这些案件背后的那些东西,会不会影响到我们?有没有可能,敌在暗我在明?会不会那些东西赶巧,就出现在我们行进的路线上?如果那些卷宗上描述的都是确有其事,那么就像你说的,这些案子,都不是普通人类做得到的,我们是不是有一个巨大隐患在暗处潜伏?所以说,最好先把‘地雷’挖了,才好安心上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