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2(12) 幼崽if线,假如重生……
番外二(12)
陆正筠越听越心惊,他儿子竟然是被人处心积虑换走的?自己竟是被设计、白白为别人养了这么多年孩子?!
其心可诛!
陆正筠很努力才勉强维持住风度,镇定地答应让陆余今晚就在安家住,镇定地和他们分别,可一出门,他就没办法继续维持住镇定。
陆正筠拨出一个电话:“喂,帮我查一个人,王x桂,曾经在安总家做保姆的,要五年半之前,她在xxx医院生子的所有详细资料。”
第二天一早,灼宝一睁眼就看到陆余哥哥,他果然没走!
就是陆余已经穿戴整齐,并没像往常一样陪他一起赖床。
灼宝爬起来,因为“刚开机”,大脑有点空白,他眨巴眨巴大眼睛:“哥哥?你怎么起这么早哇?”
陆余捏捏小奶团子软乎乎的脸蛋:“在等你起床。”陆余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那么信守承诺,答应了小家伙晚上不走,就一定要等到他醒来,看一眼自己才行。
“不过今天不跟你一起去上幼儿园啦。”陆余说,“有点别的事。”
灼宝闻言滚起来,手脚并用爬过去,小短手一抱,嫩生生的小肥脸蛋就贴上陆余的胳膊:“哥哥不许走QAQ!”
陆余:“……”
陆总心都化了,他第N次保证:“我不走,就出去办点事。嗯……去趟医院。”
三岁半的小奶团子对于医院的理解非常单一:“你生病哒?”
陆余从善如流:“要扎针。”
他有点坏心眼地问:“你要跟我一起去吗?扎一针预防生病哦。”
灼宝半信半疑,但听到郭琳在门外催促:“陆余,快一点,你爸爸已经跟医生约好时间了哦!”
陆余含笑问:“一起去吗?“
灼宝啪嗒一下放开他,小手手小脚脚并用,缩回儿童床最里边:“不啦!我去幼儿园!”
“鲈鱼哥哥拜拜!”
陆余哭笑不得,临走前用力捏了下奶团子的脸蛋。
小东西,遇到这么一点点困难就放弃粘着他了!
不过陆余出门时,还听到小家伙在身后喊:“一定要回来哇!”
陆余应了一声,便匆匆下楼。陆正筠已经在外边等了,这辈子第一次和父亲办事,他不想留下太差的印象。
路上,陆正筠果不其然旁敲侧击问陆余有关桂阿姨的事。陆余仍旧不肯说桂阿姨故意掉包孩子,但对于小时候吃的苦、受的罪,倒是全盘拖出。
而当陆正筠问他恨不恨桂阿姨时,陆余缓缓摇头:“每个妈妈都是爱孩子的,她没办法给我吃饱饭,没办法有太多时间陪我,肯定是有苦衷,我妈……我养母她条件不好。”
陆正筠心说孩子啊,做保姆只是看起来不体面,实际上工资比很多白领都高,还不用缴税!桂阿姨自己在雇主的别墅里住得舒舒服服,却连饭都不给你吃饱,分明就是没把你当她的孩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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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两天,亲子鉴定结果出炉,不出意外支持陆正筠和陆余的亲子关系。
既然认回儿子,陆正筠迫不及待把陆余接回酒店。彼时幼儿园正在午睡,灼宝抱着一只皮卡丘的毛绒玩偶睡得正香,白生生的小脸蛋泛出浅浅的粉,长长的睫毛扑下去,呼吸均匀。
陆余没舍得叫醒他,临走时叮嘱老师告诉灼宝他只是暂时离开,如果小家伙哭了,一定要好好哄。
老师们哭笑不得:“怎么跟个小爸爸似的操心。”
“小大人儿。”
“知道啦,哄孩子我们是专业的。”
陆余这才跟着陆正筠离开。
陆家人住在北城市中心的老牌五星级酒店里,萧菀桦终于能和亲儿子相认,力求气氛完美,让助理带着陆倚雲出去玩。
所以陆余抵达酒店时,没人打扰,萧菀桦一把抱住陆余,激动得痛哭流涕。
陆余很想挤出一两滴眼泪,可惜压在他们母子之间的隔阂太深,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也无济于事,眼圈都没红一红,最后只能去桌子上抽纸巾,垂眸替萧菀桦擦眼泪。
萧菀桦见他这样懂事,更加哽咽不已,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情绪,亲自端来水果,他们一家三口在总统套房的客厅坐好,陆正筠率先开口:“阿余,过几天跟我们回A市吧。”
陆余心里清楚,既然要认回父母,就早晚是要离开北城的,他无声地点点头。
萧菀桦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,最终还是提起:“阿余,你介不介意……家里还有个孩子?你和阿雲一般大,我的意思是,你们还能做个伴。”
“不行!”
陆正筠强势拒绝,如果陆倚雲和陆余两个孩子只是因为工作人员的疏忽抱错,那他可以继续给陆倚雲做爸爸,但造成他们父子分离多年的罪魁祸首可是桂阿姨,是陆倚雲的亲妈!
他怎么也不能原谅,自己被算计这么多年!
萧菀桦仍觉得小孩子是无辜的,夫妻俩都看向陆余。
陆余也望着他们,乖巧地说:“当然可以。”
陆正筠终于忍不住:“你一点都不恨桂阿姨吗?是她——要不是她,你根本不会离开爸爸妈妈,吃这么多苦!”
萧菀桦独自一人畏首畏尾,怕惊动陆家,许久都查不到走失孩子的信息,而陆正筠利用陆家的资源,两天之内足以把一切查清楚。
事实和郭琳告诉他们的分毫不差。
陆正筠一把抓住陆余的手腕,把他的手心向萧菀桦展示:“小孩子的手怎么会这么粗糙?你想想陆倚雲的手是什么样的?阿余才几岁,那个桂阿姨就让他干农活!”
萧菀桦捏住陆余的手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陆余等她看够了,才说:“我不恨她。”
陆余感激地说:“她把我养大不容易。她永远是我的妈妈。”
萧菀桦表情却变了。
陆余假装没发现异常,拉住萧菀桦的手,诚恳道:“我愿意帮忙照顾妈妈的孩子,她人不在了,我照顾陆倚雲弟弟,就当做给她尽孝。别把阿雲送走好吗?”
“如果因为我的原因,就要送走他,我会自责的。”
那一刻,萧菀桦仿佛看到圣母的光辉在这孩子周身亮起,但她心底里有说不出的别扭,原本她是舍不得陆倚雲吃苦,不管孤儿院还是桂阿姨的农村亲戚家,都不利于孩子成长。
可现在,她怎么感觉那么微妙?
亲儿子认贼做母不说,还为了给那女人尽孝,而请求他们留下那女小偷的儿子?
萧菀桦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。
她定了定神:“其实,家里孩子太多,你如果感到不方便的话……”
“怎么会呢?”陆余善解人意地说,“我舅舅家孩子就多,连睡的地方都没有,那时候我只能和老鼠一起睡在柴房里,早就习惯了。”
萧菀桦震惊:“老鼠?”
陆余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老鼠如何用尖利的牙齿嗑木质小床,听得萧菀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最后他陈词总结:“现在我也有爸爸妈妈了,孩子多也没关系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们肯定不会再让我跟老鼠一起睡了吧?”
萧菀桦心里满是对幼子的心疼,竟说不出话来:……
“你跟我来。”陆正筠把萧菀桦拽进卧室,没忘记关好门。
即便不追过去听墙脚,陆余也知道两夫妻在争论什么。
无非是陆倚雲今后的归属:不是桂阿姨的哥哥王寺卫家,就是孤儿院。
陆总眼底笑意褪去,渐渐现出冰冷的底色。他用银制小叉子,叉了一片切成小块的库尔勒香梨。
无论把他送到哪里都好,他这辈子都不太想再让那家伙碍他的眼,实在太倒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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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余到底没再见到陆倚雲,直到金乌西坠,总统套房里也只有他们一家三口,陆正筠和萧菀桦两夫妻很想跟失而复得的儿子亲近一番,预定了豪华晚餐。
陆余坐在西餐厅里,却有些走神。
说好了只是暂时离开,到现在也没见他回去,灼宝会不会哭闹呀?
那小家伙跟他不一样,从小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的,没受过什么挫折,遇到不顺心的事,不知道要多委屈呢。
“阿余拿刀叉的姿势真标准,好像从小长在上流社会里的小绅士。”萧菀桦惊讶地夸道。
陆余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疏忽出了纰漏,不动声色地说:“安叔叔教过我。”
陆正筠满眼笑意:“他本来就是上流社会的小绅士,学这些当然快。不过,多亏了安总收留阿余,不然这几个月,他一个小孩子,无亲无故的,可怎么活下去?”
陆余立即趁热打铁,大加赞扬安致远夫妻,陆正筠知恩图报,暗自下定决心,日后要多加照顾安家的嵘胜集团,不但给他们陆氏集团的订单,还打算把行业内的其他大佬介绍给他们。
说到这里,陆正筠想起:“那个包下高速公路的点子,真是你想的?”
他怀疑妻子没听明白,而安致远两夫妻因为陆余是他们的儿子,而有意奉承,才把功劳都安在小陆余身上。
陆总自然知道如何抓住机会,在郭琳、安致远,乃至于萧菀桦面前,他可以像个略有些小聪明的孩子,但在陆正筠面前,他必须不吝于表现出“神童”的特质。陆余尽量用孩子的口吻,条分缕析地讲出缘由。
陆正筠听得连连赞叹,这一晚,陆正筠都多喝几杯。父子重聚,又是这样天资聪颖的孩子,阿余在这么差的环境中,还能长成这般模样,如果接回去,好好教育,前途岂不是不可限量?
而陆余却婉拒了跟亲生父母住在酒店的邀请,他坦诚地说担心灼宝,想要回去看看。
“过几天,爸爸的公事办完,我们就要回A市,”陆余说,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……小伙伴们。”
反正孩子已经认回来,也不差几个晚上,陆正筠和萧菀桦答应下来,并且亲自把陆余送回安家别墅。
这次陆余实事求是,表达的是真实想法,陆正筠两夫妻却反而不相信:
萧菀桦忧愁地说:“你说,阿余是不是跟咱们认生?才不想跟咱们一起住?”
陆正筠安慰她:“毕竟才刚刚相认,总要给孩子一个适应的过程。”
萧菀桦沉默了许久:“阿余还是把那个小偷当做妈妈。”
陆正筠注意到,萧菀桦连“桂阿姨”都不想叫,直接称呼她“那个小偷。”
他用陈述句说:“你恨她。”
“所以你还想把她的孩子养在自己身边吗?”
萧菀桦:“……”
陆正筠:“我知道,你把阿雲从小婴儿养到这么大,是有感情的。但阿余心肠太软,太善良,放着这么一个人在他眼前,阿余难免总会想起从前的‘养母’,我不想让亲儿子跟咱们有隔阂,你呢?”
萧菀桦动摇道:“那阿雲怎么办?”
陆正筠俨然已经做好了打算:“他还有个舅舅,叫王寺卫。”
其实陆正筠心里清楚,最好的去处并不是王寺卫家里,那个所谓的舅舅,连看着长大的陆余都苛待,又怎么会真心对待素未谋面的陆倚雲?但他总不能说把陆倚雲送到孤儿院,那样一来,不知内情的外人,都会骂他们冷血无情,。
偏偏这样被一个小小保姆耍了多年的、换子的家丑,陆家是绝对不会承认的。
对外只能说是意外的事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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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余回到安家的时候,果然听到灼宝委委屈屈的哼唧声。
以及郭琳女士飞速的情绪变换:
“小祖宗,都这么晚了,上哪儿找陆余哥哥去?快睡吧!”
“安予灼,你再哼唧一句,屁股给你打开花!”
陆余:“……”
康阿姨领着陆余上楼,喜滋滋地说:“陆余回来啦!”
“是陆先生和陆太太给送回来的,他们说太晚了,不打扰夫人和先生,留下陆余就走啦。”
“鲈鱼哥哥!!!”
灼宝大眼睛一亮,兴奋地在儿童床上蹦了两下,然后便想扑过去,可惜腿太短,没办法像成年人一样爬下床,只好“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”,挂倒挡下床:先转身,以趴着的姿势,慢慢往后倒,再伸出小短腿,试着往地上探,可幼崽的脚脚还没落地,就被陆余小哥哥一把抱起。
别看幼崽版陆总现在也是个小豆丁,但抱三岁半的灼宝绰绰有余,甚至还把小奶团子举高高,然后俩幼崽一起跌在柔软的床上。
灼宝又惊又喜,咯咯咯地笑起来。
郭琳长长地松了口气:“小陆余你回来真的太好了!”
她也是服气,灼宝跟其他同龄的孩子相比,绝对算得上“天使宝宝”,不爱哭反而爱笑;吃饭虽然要喂,但并不太挑食;还傻乎乎的,想要什么离谱的宠物时,只要大人打个岔就能糊弄过去。……他很少有这么轴的时候,今晚就是要陆余哥哥,怎么打岔都打不过去。
还好陆余回来了!
郭琳问陆余:“你怎么没跟爸爸妈妈一起住?”
她忽然想到陆倚雲,担忧道:“在爸爸妈妈那里不开心吗?”
陆余摇头:“一切都好,郭阿姨。我只是想灼宝了,答应他今天回来找他的。”
不是被那个跋扈的小孩陆倚雲欺负就好!郭琳养了陆余几个月,也有点护犊子,见状放下心:“那你们玩吧!”
终于摆脱了哭着喊着要哥哥的小祖宗,郭琳决定放松一下,去泡个玫瑰浴,顺便用听书功能,听一听她导入wps的剧本。
托奶粉广告和“苏榴榴耍大牌”新闻的福,“郭琳”的词条最近频频出现在大众视野里,以至于经纪人吴嵋帮她谈工作都顺利不少。
经纪人给她争取的是女二,不过这是一部群像剧,讲三个女性好友的友谊,感情戏份比较少。人物饱满,如果用心钻研,是容易出彩的。
“真没想到,还能有复出的一天。”郭琳一边哼歌,一边泡澡,一边听剧本,一边撩起安致远送她的玫瑰花花瓣玩。
一心四用。
毕竟不用看孩子。
灼宝现在由陆余哥哥看着,人类幼崽不哭不闹,乖巧得不行,就是跟块小粘糕似的,好像生怕陆余再趁他不注意跑掉,连陆余哥哥上厕所时,小豆丁也要屁颠颠跟着。
陆总默默无语地看看马桶,又看看身边眼巴巴盯着他的小奶团子,难得地有点羞窘:“灼宝你这样看着,我尿不出来。”
灼宝像模像样地叹口气:“哥哥你在害羞吗?真是麻烦!”
陆余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这样可以叭?”灼宝很贴心地用小手手捂住眼睛,不过三头身的人类幼崽手手太小,即便五指并拢也只能堪堪遮住视线,而他尽他所能地把小手手张开,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一览无余,目光炯炯。
陆余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罢了罢了,一个小屁孩,看就看吧。
陆余懒得跟小家伙计较,尽量无视,自顾自解决问题。而灼宝显然没有做“安静美男子”的自觉,他明目张胆地从手指缝隙里偷看,有点羡慕地问:“哥哥,我以后也能长这么大吗?”
水声一停。
陆总有点骄傲地说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不过幼崽版陆总没能骄傲多久,就很没逼格地去拉小凳子了——五岁半的陆总和三岁半的灼宝想要洗手,都要拉过小凳子踩着才能够到洗手台。
洗过手,灼宝又跟条小尾巴似的跟陆余到爬爬垫上,陆总其实对那些毛绒玩具、小汽车、小变形金刚、小精灵球……都没什么兴趣,平时总是敷衍,好在灼宝不挑剔,只要陆余哥哥陪着就行。
而今天,陆余很认真地陪灼宝玩了一晚上“皮卡丘大战金刚狼”。
灼宝控制毛绒皮卡丘,陆余负责金刚狼。
小奶团子手里拿一只皮卡丘,身上也穿着皮卡丘睡衣,随着他小嘴巴里“哒哒哒”的战斗配音,头顶帽子上的长耳朵也一晃一晃,煞是可爱。
陆余今天耐心好得出奇,控制着金刚狼第N次败给皮卡丘之后,注意到灼宝已经困得眼皮打架,便带着小家伙去洗漱。
他监督小奶团子站在小凳子上刷牙、漱口、洗脸……又帮他用小毛巾擦干净小脸蛋。等康阿姨进来催促他们早点睡觉时,俩幼崽已经在床上乖乖躺好。
康阿姨便轻手轻脚地帮他们关了灯。
黑暗中,陆总不由得想起白天认回亲生父母的事,他慢慢梳理思绪,想着今后如何跟父母相处,如何处置陆倚雲,如何想办法去北美接近陆老爷子,如何早一些接管陆氏集团……不知沉默了多久,他感到有只小手手轻轻戳自己的胳膊,小奶音软软的:“哥哥,你怎么还不睡吖?”
陆余回头就看到小奶团子努力瞪大、又因为太困而重新半阖的大眼睛。
陆余:“……你怎么不睡?”
灼宝:“哥哥先睡,我再睡。”
陆余:“?”这是什么新添的毛病?
就听小家伙困兮兮地说:“我要盯着你,鲈鱼哥哥你不可以再偷跑哒。”
“……”陆余整颗心都软了下去,他揉揉小家伙的圆脑袋:“我不跑。”
他本想说:真正离开之前,一定会跟你正式告别。
但怕小家伙听了“分别”的字眼又要生胖气,强撑着不肯睡觉。于是他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:“灼宝你看,我听你的,先睡啦。”
闭上眼睛,放空大脑,陆余还真的陷入了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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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的陆正筠却没入睡,他接到了陆老爷子的越洋电话。
因为时差的原因,老爷子很少主动跟陆正筠通电话,这么晚打过来,想必是听说了什么风声。
陆正筠动用了陆家的力量去查当年换子的真相,就没打算向老人家隐瞒。老爷子原本只想告诉陆正筠,他已经知道孙儿被找回,有空带过去让他瞧瞧。
而陆正筠深知老人家重视子嗣,没放过这次机会,额外提起嵘胜对家公司请明星站台、反而弄巧成拙的事。
陆老爷子一向对这种商业竞争时的小花招有兴趣,津津有味地听到最后,并心情愉悦地发表意见:“最后那一招挺有意思,善用舆论,借力打力,是年轻人想出的办法吗?”
“的确是。”陆正筠语气骄傲,“他是够年轻的,今年才五岁半。”
陆老爷子:“??”
陆正筠:“是我儿子,您孙儿,陆余想出的办法。”
陆正筠又花了十分钟复述,才让陆老爷子相信,老爷子沉吟片刻,说:“别等有时间了,你处理好手头的事,就带着阿余过来,我想亲眼看看那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