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38【阴险得很】

农奴并不计入户口，那是贵族的私有财产。

吴乞买说：“为你我久别重逢，且饮此杯。”马扩却是举杯朝着西南边：“为大明天子贺！”

马扩也不见外，阔步走到客位。

马扩如数家珍道：“他原是辽国临潢府人，生活在草原的北地汉儿。辽末群盗蜂起，他应募去当兵，立功获得辽主召见，并赐其盔甲良马。因为降金，他的妻儿被卢彦伦杀死。”

一个个都非常年轻，没有久经沙场的悍勇之气。估计是吴乞买新组建的部队，以前的侍卫他用着不放心。

若有数十骁骑，突然冲向皇宫，这些侍卫恐怕不够看。

吴乞买还未到场，文武大臣已悉数落座。

完颜宗固还真不知道：“这个得查看户册。”

即便查看户册，也是搞不清楚的。

又说今后每年的贡赋是多少，还跟吴乞买讨价还价。

马扩继续说道：“更何况，这里的渤海人和汉人，非但不会帮着吴乞买打仗，反而极有可能立即倒向我们。完颜宗贤和金兀术带回的败兵，由于兀术被冤杀，恐怕也早就离心离德。他们被大明将士打怕了，一旦皇城被攻打，他们恐怕不会来救，而是选择四散逃跑。”

马扩说各处奴隶须得释放，然后编户齐民。但吴乞买可以带走一千奴隶，而且要把太监留下，今后不得再使用太监。

来到皇城门口，马扩又观察那些侍卫。

“他悄悄递出这张纸条，或许是猜到我想在上京动武。就算没有猜中，也是表明了归顺大明的心意。”

为了迎接大明使者，吴乞买就举办了酒宴。

一旦谈判达成，吴乞买就能做土皇帝。

女真族的大臣，主要有吴乞买的那群儿子，还有婆卢火及其族亲。金兀术虽然被杀，但他的女婿纥石烈志宁反而获得提拔。

他能获得胡里改城（依兰县）周边，以及屯河猛安（汤原县）地盘。全都是挨着河流的肥沃土地，而且人口还比较充足，经营十年就能拉出两三千兵。

马扩独自前去赴宴，由完颜宗固领着往皇宫。

今天这场宴席，没有什么外交争执。

前线征集军粮导致民生凋敝，后方却还在大量用粮食酿酒。

直至黄昏，宴席结束。

吴乞买昂首挺胸走进大殿，接受众人拜见之后，笑着挥手说：“都坐下。今天宴请大明使者，我把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了。马先生，且来我身边对饮。”

接着又是铠甲，唇枪舌剑一番争论，同意吴乞买带走一千副铁甲。剩余铁甲，必须全部上交。

“但也要选准时机动手，开春转暖是最佳时候。否则大雪封路，还怎么让金兵遁逃？他们逃到荒郊野外必定冻死饿死。只有雪化之际，给他们一条生路，他们才会逃回各自的部落。”

时间流逝，积雪开始融化。

马扩说道：“其实也可以劝降，但变数太大。”

“真……真醉了……”

继而，又详细讨论奴隶之事。

另外，完颜希尹作为宗翰的铁杆心腹，他留在上京的家人被满门抄斩！

杨再兴说道：“我们一直被监视，就连上街都有官吏跟着。带进城的战马，还被养在别处，一时间很难带着骑兵杀向皇城。”

又走十多分钟，来到宴席所在大殿。

吴乞买举杯说：“马先生，好几年不见，如今却更精神了。”

“为大明天子贺！”

金国的那些文武大臣，不管心里怎么想的，全都跟着一起大喊。

这货似乎是一个筑城专家，历史上金国的好几座大城，皆是出自卢彦伦之手。

“那倒是。”杨再兴点头。

“这人是干什么的？”杨再兴问。

“皇帝驾到！”

马扩也冷笑着站起。

马扩似乎胸有成竹，笑着说：“金国的皇城侍卫，根本没上过战场。吴乞买以前的亲兵，早就被权臣带去战场死光了。他又不敢让那些逃回来的败兵守卫皇宫，只能招募上京城里的女真贵族子弟。就算没有战马，也能将那些纨绔侍卫冲溃！”

卢彦伦身边之人，叫做毛子廉。

马扩表示很为难，最后双方妥协，允许吴乞买带走五十个工匠。

他们两个是死敌！

毛子廉先一步降金，卢彦伦当时还未降。于是，卢彦伦杀了毛子廉的老婆孩子。毛子廉则在战场上，亲手射死卢彦伦的心腹爱将。

另外，还有李三锡、孔敬宗、李师夔等汉臣。

金国上京城，就是卢彦伦修筑的。

离开那天，马扩让骑兵全都穿上铠甲，骑着战马在上京城里招摇过市。

吴乞买对此并未多想，他觉得马扩是在炫耀武力。

(本章完)